中医内系研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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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方临床应用思路与体会(2)

2014-02-10 09:35 来源:国医在线整理 发布人:岐黄 浏览:

  (二)辨证准确方法

  1.遵中医理论和方法辨证

  例如西医诊断的所谓炎症,通过中医诊断方法可能辨证其属虚,属寒,而不能因为其是炎症就认为其属于热,属于实。

  2.按中医诊断步骤辨病

  要通过中医望闻问切,四诊合参辨查疾病,确定中医诊断。例如低血压病,当患者说其是低血压病时,我们不能因其是低血压而诊为气虚清阳不升,中气下陷之证,而冒然采用补中益气等。

  3.学习名家医案,体味辨证方法

  前人有“熟读王叔和,不如临证多”之说。怎么才能临证多?第一,应多临床实践;第二,应学习前人临证经验,学会辨证准确的方法。

  二、经方应用要旨—药证相应

  经方效如桴鼓,这是古今之所共识。然与其用药法度之严谨是密不可分的。拷证《伤寒杂病论》的溯源,便知乃是医圣张仲景据《汤液经法》,勤求古训,博采众方而撰成的,是书体现的治病方药是经几千年的临床实践证实可行的。《伤寒论》辨证论治的基本精神体现在“观其脉证,知犯何逆,随证治之。”明确提出了中医治病用药要依其“证”。

  现代的环境、社会问题得不到和谐的发展,疾病变化纷繁复杂,新病也层出不穷。中医的辨证、辨病相结合原则显得更为重要,中西结合治病观在医学界早已沸沸扬扬。其实,经方体现的证既包括了现代中医界通行的“证”,也包括西医所认识的“病”,还包括症状、体质等概念在内。

  经方药证,就是经方用药的指征和证据(也称为药物主治)。《伤寒论》的基本精神换句话说就是药证相应。柯韵伯说:“仲景之主,因证而设,非因经而设,见此证便与此方,是仲景活法。”所以,用是药成是方,以是方治是证。徐灵胎说,《伤寒论》是一本“救误之书”,而“误治之后,变证错杂,必无循经现证之理。”故张仲景著书,“亦不过随证立方,本无一定之次序。”所以,按六经、病名去阐释《伤寒论》,均不如以方类证为合适。”

  强调经方用药之证,无非想说明,经方用药必依其证,不得随其他理论变动其方药,如岳美中老中医治一李姓妇女尿血,处以古方猪苓汤三剂而愈。不料,数日后其又复发,思其久病必虚,于原方加山药一味,让其再服三剂。服后诸证反重,因虑加山药有误,去之,诸症复减。此后,病人诉说排尿时尿道口疼痛,岳老考虑可能有砂石瘀滞,故再加入海金砂一味。不料,药后二剂,诸症又大作。鉴于两次反复的教训,岳老再不敢任意加减,乃守猪苓汤原方服10剂而痊愈。可见,岳老据“久病必虚”理论在经方中加减必失经旨,其效必失。当然,这里并不是说经方不能加减,而是在“药证”之下加减。

  经方之药证相应的思想其实一直为后世医家所重视,如清代医家邹澍曾说:“不知一病有一病之方,一方有一方之药,一药有一药之效,不能审药,何以定方?不能定方,何以治病?”(《本经疏证序》)。它体现了诊断与治疗相互贯通的原则。

  药证相应是经方医学的特色之一。其依据是古人用药经验的真实记载,是以忠于临床尊重事实为立足点,极少作空洞推理与解释。它研究的重点是“是什么”而非“为什么”。如,在后世医家眼中,人参黄芪同为补气药,但在经方医学看来却大有不同。观仲景用人参,多用于汗、吐、下后不能饮食,心下痞硬者,且多伍甘草大枣。在无法静脉补液的古代,汗、吐、下后不能饮食,其人必形瘦可知。黄芪则多用于水气、黄汗及好发于尊荣富贵之人的血痹病,汗出而肿是其主治,且多与桂枝、防己、白术茯苓等利水药合用。就体质而言,尊荣富贵之人“骨弱肌肤盛”,其人肥胖可知。相反,人参“补元气”,黄芪“补肺气”这些概念在经方医学中却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要寻求使用这些药的证据。

  现代许多方证研究著作中大量引用建国以后有关《伤寒论》方临床应用的报道资料,充分体现了《伤寒论》一方治多病,一病有多方,以及中医学异病同治、同病异治的特点。虽然不是同一种病,但只要病机一致,也可以采用同一首方剂进行治疗。

  所以,学习和使用经方的过程中,辨识病机,抓住药证,是扩大经方使用的重要思路和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