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、治虚重在肾, 不忘调理脾胃
老年咳喘,发时标实, 缓时本虚,多为虚实夹杂证, 故治疗应扶正益气以祛邪。老年咳喘, 虚在肺肾,张老认为治疗中在补肺益肾的同时还应当调理脾胃之气。因脾胃为“升降之经”,“脾为生痰之源”,水谷化生精微之所。宋·王德耀《易简方》即云“五脏皆受气于胃”,“有胃气则生, 无胃气则死”。老年咳喘,脾胃素虚, 妄以温燥凉润求补肺肾, 只会伤中土, 何谓补益之有。《医述·卷三》说:盖人赖胃气以生, 药亦赖胃气以运”, 补脾胃, 亦即补肺肾也。
张老临床多用太子参、黄芪、山药、炒白术平补脾胃之气, 沙参、石斛、花粉甘平滋阴, 小茴温补胃阳, 佐以小柴胡、防风升运脾气, 枳壳、香附、枳实、佩兰降胃浊, 佛手、陈皮和中理气, 避免重施寒凉滋腻或辛香温燥之品。
张老认为老年咳喘证, 尽管其病理变化比较复杂,但肾虚、肺气不降的病机贯穿于疾病的始终。张老强调病虽在肺肾,但还波及心肝脾诸脏,多见上实下虚、寒热错杂之候。而中医辨证多以虚实为纲,实证责之于肺,虚证责之于肾;随着肾气元阳的恢复,肺降肾纳功能的正常,咳喘之证便能获得较长期的缓解,或得到根本的治疗。该病虽重在肺肾,但五脏阴阳升降,生克制化,并不仅仅限在肺肾两脏,所以在治疗时单单求肺求肾往往无功。同时对于该证的治疗,张老不仅重视药物治疗,还注重饮食治疗即饮食调理。明·龚延贤认为“凡年老之人, 当以养元气, 健胃为主, 人知饮食调理, 所以养生”,故张老要求患者饮食清淡而富含营养, 少食多餐, 多进蔬菜水果;忌食辛辣香燥之品。药食相合,事半功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