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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受胡珂主任、陈瑞春教授思想的启发影响及个人对临床的粗浅认识。以下将从四个方面来论述。
1、少阳的阳气
《内经》中的三阴、三阳是指阴阳之气量的多少,如太阳,太者,大也,阳气盛大,为三阳,也即三份阳气的量;阳明,明者,著也,两阳合明,为二阳,二份阳气的量;少阳,少者,小也,阳气未大,一阳,阳气的量最少。
少阳的阳气为一阳、小阳、嫩阳、幼阳、稚阳。柯韵伯曰其如日初出,不亢不烈。少阳包括胆腑、胆经、三焦腑、三焦经(但《伤寒论》在少阳病的原文中并未涉三焦经脉受邪,经气不利的临床特征,主要是前三者)。胆和三焦内寄相火。五脏六腑需依靠少阳一阳之气的温煦、促进、长养作用,才能功能旺盛。《素问·六节脏象论》:“凡十一脏取决于胆也。”所谓十一脏即五脏六腑。焦者,燔之近炭也,“焦”,燃烧之意,也有气化之意。三焦是水火气机之通道,气火运行,温养脏腑,脏腑发挥其功能,就是气化。故《难经·六十六难》:“三焦者,原气之别使也,主通行三气,经历五脏六腑。”
2、少阳为枢
就三阳所主的部位而言,太阳主表,太阳的阳气运行于体表,起温煦肌表,调节体温,防御外邪的作用;阳明主里,阳明的阳气作用于胃肠,受纳腐熟水谷,通降排泄糟粕;少阳主半表半里,少阳的阳气作用于全身,三焦气机通调畅达,则三焦相火(阳气)通达,得以输布全身。《中藏经》:“三焦者,人之三原之气也,号曰中清之腑,总领五脏六腑、荣卫、经络、内外、左右、上下之气也。”“三焦通,则内外左右上下皆通也。其于周身灌体,和内调外,荣左养右,导上宣下,莫大于此也。”《灵枢·本脏》云:“三焦、膀胱者,腠理毫毛其应”。意为腠理毫毛是三焦、膀胱生理功能正常与否的外在反映,三焦与太阳主表相关,太阳之气通过膀胱及三焦输布于体表。故三焦气机调畅,则太阳表气调和(外、上);胆腑内藏精汁,气机调畅,相火旺盛,疏泄正常,则阳明里气正常(内、下)。
所以,少阳所主的主半表半里,并非指表里之间的夹界,也非一半表,一半里,是既不主表,也不主里。少阳主半表半里,就是“少阳主枢”,或曰“少阳为枢”,少阳气机畅达,就表气调和,里气调和。也可以说,少阳既能调和太阳表气,又能调和阳明胃(应含太阴脾。从小柴胡汤用人参、大枣、炙甘草实脾,以防邪气内传太阴可知)里气,体现在阳明之气和降,太阴之气上升,使饮食纳化正常。张景岳说“少阳为枢,谓阳气在表里之间,可出可入,如枢机也”指的就是这个意思。
3、和解少阳,畅达枢机
《伤寒论》230条:“阳明病,胁下硬满,不大便而呕,舌上白苔者,可与小柴胡汤。上焦得通,津液得下,胃气因和,身濈然汗出而解。”确实可以理解为小柴胡汤调畅少阳枢机,三焦气机畅达,津液输布(三焦为气、火、水运行的通道,为“决渎之官”),胃腑(此处主要指肠腑)得润,其气因之而和,阳明病不大便可除(里气调和);太阳畅,营卫通,可使少阳、阳明之邪从太阳转枢而出(表气调和),故“身濈然汗出而解。”这里也可看出《中藏经》说的“三焦通,则内外左右上下皆通也。”
4、“少阳为枢”的临床应用体会
人体的表里、内外、上下、阴阳、营卫、气血均是相对应的矛盾两个方面。从某个角度来说,它们是相反的、对立的,又是相互协调的、保持平衡的,能够维持这个协调、平衡稳定的因素,或曰“支点”、“力量”就是“枢”,如同门上的铰链影响门的开闭一样。主宰“枢”的是少阳,也就是说,“少阳为枢”可以运用于表里、内外、上下、阴阳、营卫、气血失调、紊乱所导致的多种病理改变。
作者简介
鲁忠:云南省第一人民医院中医科、肛肠科住院医师,江西中医药大学中医内科学硕士研究生(脾胃临床研究方向),从事伤寒、金匮、温病等经典著作的临床研究,崇尚经典、运用经方治疗中医内科、妇科等相关疾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