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佩衡主要学术思想
吴佩衡先生得学于郑钦安火神派学术思想,多注重扶人之阳气,擅用附子,长于使用经方,应用附子,胆识过人,对疑难重证、失治、误治之阴寒重症,每以大剂附子力挽沉疴,处方每剂附子辄用60g,重则每剂250-500g。先生的主要著作有《中医病理学》、《伤寒论条解》、《伤寒与瘟疫之分辨》、《麻疹发微》、《吴佩衡医案》、《吴佩衡中药十大主帅古今谈》、《附子的药理及临床应用问题》、《医药简述》、《伤寒论新注》等。他在自己的著作中多次引用郑钦安的学说,在临床实践中,处处发扬郑氏学说,如总结辨别寒热证的十六字要诀:寒证“身重恶寒,目瞑嗜卧,声低息短,少气懒言”;热证“身轻恶热,张目不眠,声音洪亮,口臭气粗。”这些均来源于郑钦安的阴阳辨诀之中,出于一源,可谓是进行简化、深化郑氏的阴阳辨证之法。与郑钦安一样,吴氏临床擅用四逆辈之类、郑氏创用方及自创用的回阳饮(附子、干姜、炙甘草、肉桂)等方剂。吴佩衡先生精辨寒热、十六字诀,推重阳气、擅用附子,崇尚经方、善用峻药,独步医林,为后世学习火神派的扶阳学术思想留下了重要的学术经验,可谓是当代火神派重要传人、重量级人物之一。吴佩衡从事中医和医学教育60多年,擅长中医内、妇、儿科,学术上多尊重内经、难经、仲景学说。在实践过程中,继承传统医学优秀成果,开创滇省经方学理,对云南中医事业的发展起到促进作用。他强调贵在早治、急治,以免导致病邪传里。伤寒表症初期,他能切实地把握住“太阳”这一关,采用桂枝汤、麻黄汤、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或麻黄附子细辛汤等方剂分别施治,对症下药,一汗而解。他对阳虚阴寒症治疗经验尤为丰富,极为尊崇《伤寒论》“温扶阳气”的治疗法,主张抓住温扶先天心肾阳气这一主要环节,才能获得阳复阴平,克敌制胜效果。尤为可贵的是:对于因附子煎煮不透而发生乌头碱毒性反应的病人,他用煮透的附子水或四逆汤加肉桂予以解救,收到显著效果,此为突破性的创新。
吴佩衡附子王称号
受郑钦安影响,此方吴老论述和运用最多,并在治阳虚阴寒证得基础上有所发展。吴老说:“此方起死回生,易如反掌,实乃补火种之第一方也,使用得当,因病加减,应用无穷,可以治数百病。”四逆汤中的附子是该方的君药,在治疗“阳虚阴寒”证中,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,其用量的多少关系着临床的治疗效果。纵观全本医案,吴老用附子之量十分惊人,一般在30g以上,多至100g、200g、300g。最多用至450g。前几日和云南中医学院的一位老师聊到吴老用附子,该老师透露说吴老为方便患者,在院子里常年摆一大锅,一刻不停在熬四逆汤,病人来了,一经诊断明确就舀一勺给病人当场服用。这也算从另一侧面了解吴老用附子的盛况吧。但是,吴老大剂量使用附子,是建立在严格的辨证基础上,真正做到了辨证准确而又胆大心细。吴老认为:“只要诊断确切,处方对证,药量充足,即能克敌制胜,转危为安。古有病大药大、药毒病毒之说。顾面临危重征候勿须畏惧药毒而改投以轻剂,否则杯水车薪,敷衍塞责,贻误病机,则危殆难挽矣!”他还说:“用药不在医家的好恶,而在于审证之明确”、“余素谙于用姜附者,尚不敢以温剂枉投。”
吴老对附子的应用堪称古往今来第一大家,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,无怪乎他在云南有“吴附子”的美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