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龙族纹面的缘由至今没有定论,比较可信的说法是:为了防止峡谷中其他逐渐强大起来的民族抢夺,人丁稀少的独龙族只得一次次往更偏僻的大山深处迁徙,独龙族的少女不得不在姣好的面容上刺上可怖的蓝黑花纹,以丑陋的面容来躲避劫掠之灾。以前,独龙族女孩一般到了十二三岁即开始文面,纹面时,先用竹签蘸锅烟灰在脸上描好文型,然后沿纹路用小木棍敲击荆棘的硬刺或带针的木棍,依图案刺破皮肉,刺成一行行针眼,擦去渗出的血水,敷上用锅烟灰和植物拌成的黑汁。
几天后,创口上的痂脱落,脸上便留下永久的花文。以前,村里还有专门的文面师,上世纪50年代后,文面的习俗便消失了,掌握文面技艺的文面师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。目前文面女总数也只有四五十人。年纪最大的105岁,最小的60岁,平均年龄都已过了古稀之年。即便比较乐观的估计,也只要30年左右,这种近乎原始的文饰艺术就只能成为照片里的记忆。
咆哮奔腾的独龙江在沟壑纵横的峡谷里冲撞突围,充沛的水汽滋养着大山中的冷杉、雪松、高山杜鹃、血雉、大鼯鼠……滋养着大山的子民,独龙族人世世代代依赖、敬畏、膜拜着给他们带来食物和栖身之所的高黎贡山、担当力卡山,当落日的余晖将雪山上的旗云渲染成一片迷离,山依然在那里,而古老的文化或许终会有所改变,时间,将是文明最忠实的见证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