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病善用经方
何任学验俱丰,从医近50年,始终坚持医疗工作,临床以内科、妇科为主,悉心诊治,务求疗效确凿。
对内科杂病,何任常用《伤寒论》、《金匮要略》之经方,尤以《金匮要略》方取效。他认为,仲景之经方,组方有法,配伍有制,运用恰当,疗效确凿。例如用麻杏薏甘汤治疗表湿,用小青龙汤治疗喘息,用风引汤治疗癫痫,用下瘀血汤治产后瘀闭,用当归芍药散、温经汤治妇科病,用金匮肾气丸治肾炎,用桂枝获苓丸治子宫肌瘤,用麻黄连翘赤小豆汤治疗风疹,用苓桂术甘汤治疗痰喘,用甘草泻心汤治疗狐惑病,用赤小豆当归散治疗便血,用半夏厚朴汤治疗梅核气,用甘麦大枣汤治疗脏躁证等等,均收到了良好的效果。曾有一中年妇女患者,西医诊为“脑萎缩”,神情呆滞,步履困难,经何任投四逆散加味14剂,步履自主,言语对答清晰,足见其运用经方之纯熟。
何任治疗时病、急证有胆有识,于湿温研究尤深。湿温是时病中的大证。他在“谨守病机,细心体察,随证施治”原则指导下,常常收到较好的疗效。如治一湿温患者,初则根据表湿的症状投以豆卷、豆鼓等解表化湿之剂;继则根据身热、胸部红疹、神昏,投以三仁汤、竹叶石膏汤、安宫牛黄丸;尔后又针对突然大量便血,四肢厥冷,脉细如线,而急投别直参、黄连阿胶汤合犀角地黄汤,使患者便血止而神志转清,最后以益阴和胃之剂善后治愈。他认为治湿温病要胆大心细,初则芳化表散,次则清化,终则滋养。此是常法,临证却要注意通常达变。他治急证亦有明确的针对性,如治一误食野蘑菇中毒患者,在没有现代医疗设备情况下,他以玉枢丹为主药,单纯用中药治愈了这一重病人。
何任在长期临床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医疗经验。他根据金铃子散、芍药甘草汤化裁创制的“和胃止痛散”,对溃疡病、胆囊炎、肠炎引起的脘腹疼痛,止痛迅速,疗效显著,已被浙江中医学院制剂室制成“脘腹宁”膏剂,试用于临床,颇受欢迎。1987年他还根据自己临床积累的经验,研制了具有和胃、醒酒、消胀、助消化作用的“舒胃宝”,已正式投产,为中医药事业增添了光彩。
对妇科病,何任则继承家学,多采用傅青主方,以取其“论极精详,方皆平易”之长。如对月经不调,常采用定经汤,初产诸疾常不离生化汤,老妇下血用安老汤以及妇科培本之安奠二天汤。对治崩漏、他采历代女科之长,本“血崩当辨虚实,实者清热凉血,兼补血药;虚者升阳补阴,兼凉血药”的原则,常以宋代陈素庵黑蒲黄散取效。对久崩不愈者,则采用通补奇经法为治,常收到满意的效果。
何任治病常着眼于扶正培本,强调脾肾之重要。认为“脾非先天之气不能化,肾非后天之气不能生,补肾而不补脾,则肾之精何以遽生,是补后天之脾,正所以补先天之肾也。脾肾可不均补乎”?对白血病、糖尿病、癌症等,分清邪正盛衰之程度,重视从培本论治。何任曾治疗一位黄疸半年以上不退、经许多医院治疗无效的患者,他用“疸久不愈当补脾”的培本法,很快得到治愈。在方药的选择方面,他崇尚少而精,重在药证相对。对慢性疾病则倡导“验不变法,效不更方”,反对轻率改法变方。他还善于辨证与辨病结合,选用单方、单药治疗疑难重症。